半夜起床别开灯第1章 樟木箱里的嫁衣
在那片承载着无数回忆与诡异的土地上老宅的每一寸角落都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常常蹲在院子葡萄架下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玩过家家。
搪瓷碗中盛着晒干的玉米粒权当作喷香的米饭几块碎瓦片拼凑成四方“桌子”这一方小天地便是我童年的欢乐所在。
彼时大伯他们在堂屋里激战麻将塑料板凳腿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好似砂纸狠狠磨着我的耳膜。
当最后一张牌“啪”地拍在桌上时太阳正缓缓坠向西边山坳天边像是被烈火点燃一片橙红绚烂。
我站起身努力踮脚去够晾衣绳上的红头绳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个俏皮的小精灵。
就在这时一阵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打破宁静。
转头看去原来是大黄狗正绕着院子踱步它项圈上的铜铃铛叮当乱响在这寂静午后显得格外突兀。
大黄狗慢悠悠地朝我走来狗鼻子几乎贴到我脚背温热的呼吸喷在脚踝。
可它身上那股腐臭酸败味瞬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那味道竟和三天前躺在棺材里的祖母身上别无二致。
我惊恐地往后一缩手中搪瓷碗“哐当”落地玉米粒撒了一地。
“死丫头又捣乱!”外婆举着竹扫帚风风火火从堂屋冲出来扫帚头一下子勾住我的红头绳。
就在此刻大黄狗突然像发了疯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啪”地搭在我膝盖上湿漉漉的鼻头直抵我肚脐眼。
那股腐臭味愈发浓烈仿佛从它喉咙深处不断涌出。
大伯听到动静扔下麻将牌三步并作两步跑来拽狗嘴里骂骂咧咧:“老畜生发什么疯!”但大黄狗力气惊人一下子挣脱大伯的手扭头径直冲向堂屋东侧厢房——那里停放着祖母的柏木棺材。
厢房门“吱呀”一声仿佛被无形之手缓缓推开露出一条窄缝。
大黄狗在门槛上磨蹭两下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嚎叫那声音在黄昏老宅里回荡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我壮着胆子扒着门框往里窥探供桌上白蜡烛“噗”地爆出一朵绿火苗火苗摇曳不定将整个厢房照得影影绰绰。
棺材盖上积着厚厚一层灰大黄狗用爪子扒拉出个月牙形凹痕。
它又低头啃咬棺材缝里长出的青苔啃着啃着突然定住身子黑鼻子对着棺材底使劲嗅。
就在这时一团红色物体从棺材缝里滚出——竟是外婆给我编的红头绳此刻正泡在一滩暗红色液体里那液体在地上蔓延开来宛如一朵诡异的花。
“快拿狗链子来!”外婆的尖叫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破黄昏寂静。
二叔听到喊声赶忙抄起门后铁链试图套住大黄狗。
可大黄狗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窜上棺材。
它前爪扒着棺沿后腿不停倒腾柏木棺材发出“吱嘎、吱嘎”令人牙酸的声音好似有人在耳边用指甲刮黑板。
供桌上长明灯突然“噗”地熄灭整个厢房瞬间被黑暗吞噬。
在这无尽黑暗中指甲抓挠棺材板的“咯吱咯吱”声大黄狗的呜咽声还有某种湿漉漉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有人在棺材里呛水那声音不断放大钻进我的耳朵令我头皮发麻。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透全村人便被井里传来的铁链声“哗啦哗啦”惊醒在寂静村子里这声音格外诡异。
我跟着大伯手里紧紧攥着手电筒顺着井绳小心翼翼往下爬。
手电筒光束扫过井壁青苔那青苔绿得发黑看着像一层毛茸茸的怪物皮肤。
当光束照到井底时我们发现一个生锈的铜铃铛——正是大黄狗项圈上的那枚。
“上个月给狗洗澡时还戴着呢。
”大伯皱着眉头用铁钩捞起铃铛铃铛内壁结满黑褐色垢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
我好奇伸手去摸手指刚碰到铃铛就摸到一个凸起小坑那形状竟极像祖母左手虎口上的痣。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当晚月光如霜般洒落在院子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惨白的色调。
大黄狗又开始在院子里疯狂地刨土它的爪子奋力地扬起一片片尘土“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怀揣着满心的恐惧与好奇悄悄地凑了过去。
在那清冷的月光下我瞧见它刨出的土坑里闪烁着磷火似的绿光就像来自地狱的幽光。
那光芒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着我忍不住伸手扒开浮土。
随着浮土渐渐被拨开半截桃木梳露了出来梳齿间缠着几根银白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我一眼便认出那分明就是祖母下葬前梳头时掉落的。
就在这时外婆像一阵带着寒意的风似的突然冲了出来她那如枯树皮般粗糙干裂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捂住我的眼睛掌心全是冷汗湿哒哒地贴在我的脸上指甲更是深深掐进了我眼皮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别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仿佛只要我再多看一眼就会被某种恐怖的东西盯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半夜起床别开灯第1章 樟木箱里的嫁衣来源 http://www.newz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