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小白毛校花倒追我第188章 玄石
夜深如墨万籁俱寂。
油灯如豆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影子。
陈佳乐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黑暗中久久无法平复。
那本名为《偶得》的手稿此刻正静静躺在床板下的暗格中却仿佛一块灼热的炭烫得她坐卧难安。
顾青兰离去前那复杂的一瞥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信任、担忧、决绝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托付。
陈佳乐明白接过这本手稿便是踏入了一片雷池。
这不仅仅是探寻顾家败落的线索更是背负起了顾青兰沉重的期望与恐惧。
她不敢轻易翻阅。
在这太学府的弟子舍馆内隔墙有耳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将两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太学府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晨钟暮鼓讲经诵典。
陈佳乐与顾青兰的交往也维持着表面的常态一同上课偶尔在藏书阁相遇点头致意讨论几句无关紧要的学问。
只是那层若有若无的默契之下涌动着一股压抑的暗流。
陈佳乐能感觉到顾青兰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焦灼她的目光有时会不经意地扫过自己带着探询又迅速移开。
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陈佳乐也同样在等待。
她变得更加谨慎言行举止滴水不漏甚至连与王浩、周子轩等师兄的相处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深知任何不寻常的举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 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来临。
刘默受朝廷征召需离京数日前往邻郡处理一桩与古籍修缮相关的事务。
临行前他将几位亲近弟子召至跟前。
“为师此行少则十日多则半月。
” 刘默目光扫过垂手恭立的周子轩、顾青兰、陈佳乐等人语气温和却带着告诫“府中事务自有其他博士主持。
你等需安心向学谨言慎行莫要惹是生非。
” “弟子谨遵师命。
”众人齐声应道。
陈佳乐心中一动垂下的眼睫掩住了眸中闪过的微光。
刘默离京意味着太学府内最了解顾青兰也最可能察觉异常的人暂时离开了。
这或许是研读那本手稿的最佳窗口。
... 是夜月隐星稀秋风带着彻骨的凉意。
确认舍馆内外一片寂静连最刻苦的弟子也已熄灯安寝后陈佳乐才悄无声息地闩好房门用布条仔细塞紧门缝窗隙。
她点亮一盏光线微弱的小油灯挪开床板取出了那本以油布包裹的手稿。
指尖触碰到泛黄脆弱的纸页时她竟有些颤抖。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翻开了封面。
“偶得”二字之下是清隽却略显潦草的字迹记录着零星的诗文感悟、读书札记间或夹杂着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名、地名与简短评语。
这确实像一本随手记录的杂记。
陈佳乐耐着性子一页页仔细翻阅不敢有丝毫遗漏。
起初的内容平平无奇多是文人雅士的寻常感怀。
直到翻过近半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开始显现。
手稿中开始频繁出现一个代号——“玄石”。
围绕“玄石”的记载变得隐晦多是“某日玄石来访言及北疆兵备……”、“玄石之意似与枢密院相左……”、“漕运之利玄石所图甚大……”之类的片段。
字里行间能感受到记录者即顾青兰的父亲顾言修对此人的忌惮与某种程度的……虚与委蛇。
陈佳乐的心跳逐渐加快她预感到自己正在接近核心。
她翻页的动作更加轻柔目光如炬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关键词。
在接近手稿末尾处几页纸张的质地略有不同墨迹也显得更为深重急促。
上面断断续续地记载着: “……玄石欲借‘清田策’清查隐田之名行排除异己之实……其网罗罪名构陷忠良证据多为罗织……” “……吾虽位卑亦知此事关乎国体牵连甚广……数次婉拒其拉拢已招致不满……” “……魏御史今夜密至言语间暗含威胁……提及昔年‘柳营旧档’此乃绝大隐患彼等如何得知?……” “……青兰年幼吾自身死不足惜唯恐祸及妻女累及家族清名……若有不测此册或可……唉望后来者警之……” 记录到此戛然而止。
最后几页有被用力撕扯过的痕迹残留的纸边上尚存几点暗褐色的污渍似已干涸的血迹。
陈佳乐合上手稿久久无言。
室内只有油灯芯草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玄石”显然是一个位高权重、手眼通天的人物其势力涉及军备、枢密院、漕运甚至能操纵御史构陷官员。
而顾言修因不愿同流合污并可能掌握了对方的某些秘密最终被设计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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