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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汉末魂第520章 失灵的神算

北疆议事堂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巨大的沙盘上代表赤火公社军队的红色小旗在几处关键节点呈现出刺眼的停滞甚至后退。

炭笔绘制的进攻路线图还清晰地留在旁边的木板上每一步推演都曾被认为无懈可击此刻却与前线传回的战报形成了残酷的讽刺。

“……曹军依山势构筑连环堡寨深沟高垒各寨之间烽火相望弩机互援。

我军按预定方案强攻虽拔除前沿两座哨堡但主力在核心壁垒前伤亡……伤亡颇重未能寸进。

”参谋长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掩饰的挫败感。

将领们沉默着有人盯着沙盘拳头紧握;有人垂着头不愿接触旁人的目光。

连续数日的精心策划调动了北疆最精锐的部队运用了最新的攻城器械结果却像是在一块布满尖刺的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

陈烬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冰凉的边缘。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那沙盘上的山川模型看清背后真正的症结。

参谋部刚刚又提出了一套更为复杂、需要多支部队精密配合的“奇谋”试图以巧破力。

“够了。

”陈烬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争论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没有看那繁复的沙盘和图纸只是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 众人面面相觑但无人敢违逆只得默默行礼退出。

偌大的议事堂瞬间只剩下他一人以及那份失败的沉重。

他没有留在原地苦思而是踱步出了指挥部信步走上旁边的一处矮坡。

暮色四合远方的群山在夕阳下勾勒出沉默而连绵的剪影山脚下星星点点的村落已经开始升起袅袅炊烟隐约还能听到几声犬吠和归家农人的吆喝。

眼前的宁静与刚才议事堂内的压抑和前线传来的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许多年前飘回了颍川那片绝望的焦土。

那时他空有超越时代的理论知识却差点饿死冻毙在乱世。

是石夯那个沉默的农家汉子教会了他如何辨认能吃的草根如何利用地形躲避溃兵;是孟瑶那个细心坚韧的女子用最原始的记账方式维系着最初那个小小公社的公平…… 他们不懂什么高深的战略推演不懂什么复杂的阵型变化。

他们用的是最朴素的、源自生存本能的知识和经验。

正是这些“小人物”的智慧让他在这个时代活了下来并点燃了第一簇火苗。

可如今呢? 他和他那些越来越专业的参谋部沉浸在沙盘、地图、兵力计算和战术构想中试图用越来越精密的“庙算”去破解一切难题。

他们考虑到了山川地形考虑到了兵力配置考虑到了器械优劣却似乎唯独忘了战争最终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具体的土地上进行的。

曹军的堡垒为何难攻?不仅仅是因为工事坚固更是因为那些守军的抵抗意志从何而来?他们对当地的地形利用到了何种极致?附近的百姓是心向赤火公社还是被迫为曹军提供耳目甚至助力? 这些最简单、最本源的问题在那些精心绘制的图纸和复杂的推演中被简化成了冰冷的符号和数据。

陈烬望着山脚下那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安详的村落炊烟袅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一股强烈的自省涌上心头。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我们的脑子……我们这些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和策略的脑子是不是在这庙堂里待得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想那些最简单、最根本的问题了?” 这一刻失败的根源似乎不再仅仅是战术的失误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脱离——脱离了那片孕育他们、也曾教导过他们的土地和人民。

神算失灵或许是因为算尽了天时地利唯独漏算了人心与本真。

陈烬的突然“失踪”在前线指挥部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慌乱但只有韩澈等少数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普通公社干部服只带了两名贴身卫士住进了离曹军堡垒群不远、一个名叫“洼里”的小村庄。

他被安排住在村西头的杨老栓家。

老栓是个干瘦的老头话不多脸上刻满了风霜的沟壑曾被迫去给曹军修过营垒。

陈烬不说身份只说是赤火公社派下来了解民情的干部。

第一天陈烬抢着帮老栓挑水笨拙的动作引得老栓直咧嘴。

第二天他又抢着劈柴力气不小但架势全无老栓实在看不下去夺过斧头示范了几下陈烬学得认真。

晚上就着一盏豆油灯两人啃着窝头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话匣子才慢慢打开。

老栓抱怨着曹军征夫如何凶狠监工如何苛刻。

“……那帮杀才根本不把咱当人看。

”老栓啐了一口“修那营垒石头要从三十里外运泥巴要从河沟底下挖可累死个人。

” 陈烬顺着他的话问:“那营垒修得那么结实怕是很难攻破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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