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混世异姓王第910章 盖苏文的选择
辰时的薄雾还未散尽长安明德门外的官道上已响起细碎的马蹄声。
不同于往常大军凯旋时“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赫赫声势这支刚从辽东战场撤回的大唐主力此刻正像一泓沉稳的秋水悄无声息地漫过护城河上的石桥。
玄甲骑士们勒着缰绳马蹄裹着浸了水的麻布连甲叶碰撞的声响都被刻意压低唯有风掠过矛尖上的红缨偶尔带出一丝极轻的颤动。
城楼上的戍卒早已接到传令没有按惯例升起象征献捷的朱雀旗只是默默将沉重的城门推开半扇。
负责值守的郎将李孝义攥着腰间的铜符目光掠过队伍前方那辆素色帷幔的马车时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那是陛下李世民的车驾可车帘低垂的缝隙里既没有往日里“笑问客从何处来”的爽朗也没有平定漠北时“汉家天子今神武”的昂扬只隐约能看见一只搭在车窗边缘的手指节因常年握剑而泛着薄茧此刻却轻轻抵着额角似在隐忍什么。
“都把步子放轻些莫惊了圣驾。
”李孝义低声叮嘱身旁的兵士。
话音刚落便见队伍分作两股:左翼的步卒与骑兵循着官道西侧的小路往城郊的折冲府大营去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辽东的霜雪战袍下摆磨出了毛边却没人交头接耳连兵器入库的声响都像被晨雾吸走了一般。
右翼则只有寥寥数十人除了十余名身着玄色披风的宫中禁卫便是几位身着绯色官袍的朝中大臣他们簇拥着那辆素色马车缓缓往皇城方向行去。
走在最靠前的是宰相房玄龄他今年已六十二岁鬓角的白发被晨露打湿贴在脸颊两侧。
往日里主持朝政时他总是精神矍铄连奏对时的声音都带着沉稳的底气可今日他的脚步却有些迟缓目光时不时瞟向马车的帷幔眉头微蹙。
紧随其后的是侍中长孙无忌他握着玉带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靴底碾过青石板上的落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昨夜接到急报时他还在政事堂核对辽东战报得知陛下因旧伤复发连抬手批阅奏疏都费力便立刻与房玄龄商议奏请暂缓举行入城仪式只以“轻车简从”之礼迎驾。
“房公你说陛下这旧伤怎的偏偏在归京时犯了?”长孙无忌凑近房玄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吹散。
房玄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马车的车轮上:“陛下早年征战身上大小伤痕数十处去年征高句丽时又受了箭伤如今秋寒怕是旧伤复发。
昨日随军太医来报陛下夜里常咳得不能安睡连饮食都减了大半。
” 话音未落便见马车的帷幔被轻轻掀开一角李世民的贴身内侍李忠全探出头来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
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时街上已没了往日的喧嚣。
往常这个时辰街边的酒肆、布庄早已开门迎客孩童们在巷口追逐嬉戏可今日却家家门扉紧闭只有几家商铺的伙计悄悄掀开窗帘望着这支沉默的队伍。
住在街东头的老裁缝手里还拿着未缝完的衣物望着马车的方向抹了抹眼泪——她的儿子在征高句丽时阵亡陛下亲赐的抚恤金让她得以安度晚年如今见陛下归京却如此冷清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您快把窗帘放下宫里有令不许百姓围观。
”伙计小张轻声劝道。
裁缝却摇了摇头将窗帘又掀开些:“我就看一眼看一眼陛下……陛下为了咱们大唐受苦了啊。
” 话音刚落便见马车忽然李忠全从车上走下来快步走到街边的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又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方帕子浸湿后拧干才又快步回到车上。
过了片刻马车才又缓缓前行只是速度比之前更慢了些。
长孙无忌看在眼里心里愈发沉重。
他想起陛下征高句丽前曾在太极殿召集群臣意气风发地说:“高句丽据我辽东之地害我边民今朕亲征必复故土还百姓安宁。
” 那时的陛下虽已年过四十却依旧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可如今不过一年光景竟已虚弱至此。
他悄悄抬头望向马车的帷幔隐约能看见李世民靠在车壁上的身影比往日消瘦了许多。
队伍行至承天门时守在门前的禁卫早已列队等候。
这些禁卫都是从羽林军中挑选的精锐个个身材魁梧铠甲鲜明可今日却都收起了往日的威严目光里带着几分担忧。
马车驶入承天门后便沿着宫道往太极宫方向行去。
宫道两旁的银杏树上叶子已开始泛黄秋风一吹便有几片落叶飘落在马车上。
李世民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李忠全把帷幔再掀开些朕想看看这宫里的景致。
” 李忠全连忙应了声将帷幔掀开大半。
李世民靠在车壁上目光缓缓扫过宫道两旁的宫殿——东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往日里太子李承乾常在这里与诸皇子读书如今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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