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请叫我黄军师一二八两院牵念竹院定局客栈愁收拾
(场景:襄阳竹林别院/隔壁客栈客房。
竹院里黄蓉的话像重锤砸在郭靖心上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客栈内李莫愁正将换下的月白细棉裙叠得整整齐齐素白的旧道袍裹着她的身子倒显出几分从前的清冷。
) 郭靖在竹院里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黄蓉那句“要么娶李莫愁要么彻底断”像根淬了冰的刺扎得他心口又疼又慌。
他想张口说“我心里只有你”可话到喉咙口却被陕西药铺的画面堵得严严实实——他为了从左肩斜裹到右肋下不得不把李莫愁圈在怀里指尖触到她后背肌肤时那阵滚烫;她躺在拉紧的白绫上洗头高度正巧对着他的视线领口泄露的春光让他至今想起都脸红耳热;汉江渡口他蹲在岸边查渡船她突然凑过来问“我和黄蓉谁美”眼里的期待像星星亮得他不敢直视。
这些画面缠成乱麻连风穿竹林的沙沙声都像在催他快点做决定。
而客栈客房内李莫愁将月白细棉裙与烟霞色襦裙并排放在包袱里指尖轻轻划过棉裙的针脚眼底泛起柔波——这料子是郭靖在陕西布庄挑的。
当时她养伤药铺老大夫叮嘱少动郭靖便真的不让她出门。
她想换件体面衣裳心底藏着“女为悦己者容”的小心思盼着穿得好看些能让他多瞧两眼。
可明明包袱里银钱充足能明着要两件做工精良的衣裙她却偏对郭靖说“要寻常女子的粗布衣裙颜色素净就好”。
没成想郭靖没听“粗布”二字反倒带回这细棉裙与烟霞色襦裙当时她捧着衣裳心里像揣了团暖火连耳尖都热得发烫。
她换上旧道袍系带的手忽然顿住——半年前自己还是动辄杀人的赤练仙子眉眼间全是戾气;如今却对着两件衣裳红了眼连说话都没了从前的锋利性子磨得没了棱角。
世人都说她守身如玉三十年多贞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哪是想守?不过是没遇到能让她心甘情愿交付真心的良人。
陆展元其实也算温文尔雅可他心里装着何沅君从未真正看过她一眼那场痴恋从头到尾都是她的情劫最后只落得满身伤痕、满心怨怼。
她常想若是当初遇到的人能有郭靖对黄蓉一半的在意——哪怕只是记得她爱吃的糕点、顾及她的窘迫她也早卸下所有防备做个寻常女子哪还会有“赤练仙子”这沾满血腥的名号? 她跟着郭靖时说得明明白白:“我帮你寻黄蓉算赎我从前的杀孽。
”可只有她清楚这“赎错”不过是个能留在他身边的幌子。
如今黄蓉找到了幌子自然撑不住了——总不能赖着不走让郭靖在她和黄蓉之间为难更不能让黄蓉看轻。
她虽痴恋却还守着最后的体面。
只是……她指尖摩挲着包袱边缘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念想:郭靖不是块纯木头。
陕西药铺裹伤时他圈着她的腰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别开的脸藏不住泛红的耳尖;共乘一马时她假装坐不稳倒在他怀里他紧张地圈上来的手臂带着刻意的温柔;连她故意选白绫高度让他能看见领口春光时他虽慌忙移开视线却差点踢翻脚边的水盆。
这些细碎的瞬间哪是“愧疚”能全解释的?他分明懂她的心意心里也定然有她的影子只是这影子太浅浅到抵不过黄蓉的分量。
包袱拉上的瞬间更多暖意涌上来:她的头发扫过郭靖手背时他指尖瞬间的僵硬;他帮自己涂祛疤药膏避开伤口时的小心翼翼;中秋那日她随口提想吃桂花糕第二日他便揣着油纸包回来挠着头说“镇上老字号你尝尝”;夜里她咳嗽他会悄悄把外袍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得怕惊醒她。
她不是浪荡女子只是心里只认了他——别说是让他看了身子就算他此刻提些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说“不”。
窗外传来脚步声她心里猛地一跳慌忙凑到窗边掀起半角窗帘偷偷看却见是提着食盒的店小二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去连攥着窗帘的指尖都失了力气。
她拎起包袱指节攥得发白目光越过院墙望向别院的方向——郭靖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也想起她?会不会哪怕有一瞬想让她留下?可转念又自嘲地笑了:他都找到黄蓉了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影子大抵早被他抛在脑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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