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双璧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第2章 监狱探视惊险交锋
监狱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齿轮咬合时发出锈蚀的吱呀声紧接着是三道锁栓重重落下的闷响。
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回音像无数面铜锣同时砸向慕容宇紧绷的神经。
消毒水的气味顺着通风口疯狂蔓延与墙角堆积的铁锈味、潮湿的霉味搅成一团每呼吸一口都像吞下掺了碎玻璃的冰水。
他刻意放缓脚步黑色皮鞋每一次与水磨石地面接触都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响。
这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仿佛有人在为即将到来的交锋敲击倒计时的鼓点。
头顶的白炽灯时不时闪烁两下惨白的光晕中墙壁上 “认罪伏法重新做人” 的红色标语泛起诡异的冷光。
每个字的边缘都像是被寒冰包裹尖锐的笔画刺得人眼眶发疼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这场注定暗流涌动的会面。
会见室的玻璃泛着冷硬的光将空间切割成两个世界。
慕容宇坐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桌面冰凉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让他打了个寒颤。
对面的父亲头发已花白过半囚服领口松垮地挂在瘦削的肩膀上曾经挺直的脊梁此刻微微佝偻像被岁月压弯的松柏。
父亲的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得像烟熏过只有那双眼睛还残留着当年作为警察的锐利只是此刻被一层浑浊覆盖。
“小宇你怎么来了?” 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隔着玻璃传来时带着奇怪的嗡鸣。
他的目光在慕容宇脸上逡巡在看到儿子眼底的红血丝时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慕容宇攥紧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那是昨夜欧阳然塞给他的 —— 当时那家伙趴在通风管道里灰头土脸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递过来的笔身还沾着他的体温“记得按三次开关启动别紧张得按错了。
” 欧阳然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让他耳根至今还发烫。
那家伙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爸我来看看你。
” 他刻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隔壁房间的方向。
墙壁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隐约能听到椅子拖动的声响那是欧阳然按照计划以探望远房亲戚的名义坐在那里口袋里的录音设备正对着赵国安可能出现的位置。
【那家伙应该没出岔子吧。
】 慕容宇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他瞳孔微微收缩。
后视镜里映出脖颈处新添的淤青是昨夜抓捕时留下的痕迹此刻却随着心跳突突作痛。
他猛地扯开领口两颗纽扣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欧阳然今晨的模样在脑海里炸开 —— 那个总把 “别拖我后腿” 挂在嘴边的搭档今天却像换了个人。
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松垮垮套在身上左肩的补丁歪歪扭扭显然是匆忙缝补的。
额发被发胶刻意弄得凌乱几缕垂在眉骨前遮住了平时锐利如鹰的目光。
膝盖处磨破的洞边缘翻卷着毛边露出下面浅色的护膝倒像是哪个叛逆少年的打扮。
最反常的是转身关车门的瞬间。
欧阳然背对着同行的警员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扣住慕容宇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皮肤传来。
折叠刀塞进掌心时他压低声音:“防身用别告诉我你连这都不会用。
” 嘴角挑起惯常的痞笑可慕容宇分明看见对方耳尖发红转身时肩膀绷得笔直活像只竖起炸毛的猫。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指紧紧按住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
慕容宇下意识想伸手过去却被冰冷的玻璃挡住那道无形的屏障像三年来横亘在父子间的隔阂看得见彼此的痛却无法触碰。
玻璃上倒映出他焦急的脸与父亲痛苦的表情重叠像一幅悲伤的画。
“爸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让他想起十年前医院走廊里的味道那时父亲刚从火场被抬出来浑身缠满绷带也是这样咳个不停。
当时的他吓得直哭拉着医生的衣角不肯放是欧阳然 —— 那时还只是个瘦弱的小男孩默默递给他一块糖说 “哭也没用要相信叔叔会好起来的”。
父亲的喉间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指节因用力而暴起青筋苍白的手背微微抽搐着。
他扶着铁桌缓了好一阵终于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压下咳嗽浑浊的瞳孔却在刹那间迸发出冷冽的光仿佛被风卷开浓雾的刀锋。
锈迹斑斑的搪瓷杯被缓缓举起杯底与桌面碰撞出细微的闷响指节叩击杯沿时带起细碎的瓷片裂纹。
三短两长的节奏在密闭的探监室里回响混着父亲刻意加重的喘息声像一串加密的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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