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第四百一十五章 浮光跃金
雷声阵阵雨水的浮光跃上她眼睫。
李贤没看到她眼神片刻朦胧之后愈发深寒他感到她本能的反应还以为这至少意味着他技术尚可。
若能讨她欢愉他甘愿侍奉。
他从不怕等也无畏等待。
他擅长在浅草处蛰伏像狼一样伺机而动。
可她根本不想与他缠斗下去。
她举起匕首逼他松手然而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她似乎毫无胜算。
李贤只需要捏住她的腕就能夺去那把刀。
但她眼眶泛了红就在他愣神的半秒钟他甚至没能看清她眼中晃动的是泪还是寒光。
毫厘之间更剧烈的痛再次袭击了他! 她反握住刀柄出手之迅速不留一丝情面完全将他作敌人对待。
是啊。
那绝不是噙泪哀怨只是愤怒。
鲜血跟着他手臂淌。
如果说方才捅他的腿她没有用全力那么这一刀一定是用尽了力气。
只见她微微侧了头他身体颤动着。
纵然他漠视疼痛上一秒还是湿软温和的气息下一刻就是血与痛。
她知道这样有可能会激怒他。
那一刀砍到了肩骨如果李贤自己不是良医这一刀势必会废掉他整条的左臂。
他从肩上取下刀完完整整、好好生生的又放在了她坐的栏杆旁期间皮肉翻卷看着就痛得厉害他却一声不喘。
她垂着眼看他怪异的举止压下一毫的不忍寒意从骨子里渗出。
“大人多次以下犯上你可知为何我不杀你?” 他和当年被华阳宫的刺客砍了好几刀的李斯一样好像没痛感神经。
其实李贤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一直都明白的不是吗? 他不是李斯。
他拥有全部的记忆而如果他相信许栀会真杀了张良那他两辈子就白活了他识人辨人的本事就是笑话。
但往往最笃定的事一定会带给人最深的痛楚。
譬如她尽全力砍出的这一刀。
她不会杀了张良但他知道若时机成熟若轨迹不受控制她一定会除掉他毫不意外的。
只是到时候她会不会像是为了张良那样也为他掉几滴眼泪呢? 此刻只有宛如密云压迫的瞳仁。
李贤再次开始骗自己。
他漠视她的冷沉笑:“你不杀我因你觉我尚有用处。
” 李贤说着扯了那截还算整洁的袖抓了她的手不容她挣开抹去她手中的血也让黑色的官服上沾满他自己的血色。
他小心翼翼的、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他的手。
“我说过你不该手染血腥。
即便是要杀我那也不必自己动手。
” 她抽出手高高在上的睨着他轻呵一声“你如此放肆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治罪于你?” 他打断她他忘了他是怎么攻城略池占尽芳泽。
那张称得上瑰艳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别样的谦卑“公主一向懂得物尽其用。
既然臣有用你该反复的多用上两次。
” 他倒是把不会死的自信说的九分满。
李贤抬手碰了脖子后她抓出来的血痕见她若无旁人的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好像没把他当成个外人。
或许她是根本没把他当成个人认为他只是一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鬼还是恶鬼没有向善的念头。
“回咸阳后臣会自去廷尉狱领罚。
”他这话说得好像巴不得别人不知道她又和他待在一起。
她现在的声誉才挽回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国的贵族都在暗地里关注着韩国贵族的下场。
在他们统统要被清洗干净之际伸出援手的竟是嬴荷华。
她‘慷慨’的邀请郑国之女入郑绸入芷兰宫为女官。
在他们人看来嬴荷华虽自幼跋扈但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自从张家安全离开咸阳退居幕后的宣传一经传开无不称诵秦国之包容。
至于公主和少傅的谣言更是不攻自破。
许栀不欲与李贤再争下去看着地上那滩血她就头痛。
她不知他怎么丧心病狂成这样?硬是要激怒她刺他几刀他才甘心。
殊不知李贤觉得这才是他们之间最紧密的联系。
他本来就已看惯残忍了解阴暗故而他学不来隐忍不相信默默守护。
他的礼赠始终惨烈要将最锋利的刀塞到她手里用最直接的方式挤入她的世界抱着同生共死的期望祝愿她得偿所愿。
直到这时许栀双脚沾了地不远处的人这才入她眼。
陈平神色错愕赶紧垂下眼毕恭毕敬一跪砰地一声重重的把头磕在地面。
陈平觉得自己运气很背!太背了。
他本将书卷送至荀子眼前请司空马点阅之后他只是转了个弯……想在大雨天找个偏僻之处好好休息一下。
哪知道就直接撞上了这样的事! 嬴荷华和李贤有什么算计他不清楚但是这个场景不是他该看到的。
他又不蠢!也没瞎! 陈平一向认为永安只是喜欢张良而已。
人都有爱好有钟意之事物她当然可以喜欢。
至于爱陈平以为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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