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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结拜关张开局灭黄巾第546章 紫袍未动棋先乱

正午的阳光热烈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皓眯着眼从巡按行辕出来没急着回村而是吩咐赶牛车的老汉绕了个大圈往城西的破庙方向驶去。

庙宇早已荒废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只有几尊泥塑神像还勉强立着满身裂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陈皓选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掸了掸灰尘这才坐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酒坛正是之前带去行辕的那一坛。

这酒坛可不简单红泥封口之下藏着一个秘密——坛底内凹用特殊的胶泥粘着一张折叠得极小的油纸。

陈皓小心翼翼地剥开胶泥取出油纸展开。

油纸很薄泛着微微的黄色上面赫然印着几行字还有一枚醒目的火漆印——“静先生监押令”。

落款的日期正是三天前。

陈皓的目光凝在“静先生”三个字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面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浊气一并吐出。

“小李子。

”他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声。

一直守在庙门口的小李子立刻跑了过来躬身道:“掌柜的有啥吩咐?” 陈皓压低声音道:“你今晚扮成送炭的去沈瞎子家‘讨碗热汤喝’。

” 小李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陈皓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掌柜的放心我保证把话带到。

” 夜幕降临城西的贫民窟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里沈瞎子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拨弄着手里的算盘。

他虽然双目失明但心明如镜对城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沈瞎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沈先生我是送炭的天冷了想讨碗热汤喝。

”小李子压低嗓音装作稚嫩的童声。

沈瞎子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进来吧。

” 小李子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炭篓脸上沾满了煤灰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送炭童。

他走到沈瞎子面前恭敬地递上一张叠成方块的油纸。

沈瞎子接过油纸指尖轻轻抚过边缘片刻后冷笑一声:“这印泥掺了朱砂灰是内廷特供地方衙门不得私用。

周文远哪来的?除非……紫袍老者早就在他身上留了‘影子章’。

” 他随即吩咐身边的弟子:“去取一只空陶罐来。

” 弟子很快拿来一只粗糙的陶罐。

沈瞎子接过陶罐将油纸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然后点燃一根火柴将油纸焚烧殆尽。

油纸化为灰烬静静地躺在陶罐底部。

沈瞎子又从旁边取来一瓶黑色的药水缓缓地倒入陶罐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灰烬遇到药水竟然没有被溶解而是如同活过来一般在药水表面浮现出一行隐形墨字:“若北岭不靖即启东阁密诏。

” 沈瞎子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喃喃自语道:“他们准备动用钦命直勘权了。

” 第二天清晨一曲新编的评书《影子官》悄然流传于县城的大街小巷——讲的是某地清官断案却发现圣旨是假的真官早已被囚唯有影子代政。

故事绘声绘色情节跌宕起伏听得人毛骨悚然却又欲罢不能。

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猜测着故事里的“清官”、“假圣旨”、“真官”分别指代着谁一时间县城里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没有人知道这首评书已经随着茶商的货单悄悄地流向六部周边的茶馆酒肆在那些达官贵人的耳边低语。

与此同时张大夫称病闭门不出家中的仆役都被遣散。

他独自一人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恐惧。

他反复烧毁药方底稿生怕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牵连到自己。

然而第三天黄昏一名蒙面妇人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动作如同一只灵巧的猫。

她将一只青瓷碗放在张大夫的门前然后又悄然离去。

张大夫战战兢兢地打开门看到了那只青瓷碗。

碗底压着一片干枯的紫竹叶。

他拿起紫竹叶翻到背面只见上面用细小的字迹写着:“井底之人已醒你说过的每一句谎都在等你认领。

” 张大夫如遭雷击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他终于明白那夜自己昧着良心上报“钦使脉绝”的诊断书早已被人录了副本。

他颤抖着手从床底下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箱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本泛黄的医书。

医书的夹层里藏着一份用牛皮纸包裹的原始脉案上面详细记录着钦使的病情和脉象。

张大夫捧着脉案泪流满面。

他颤抖着从身上撕下一角衣襟用鲜血写下“愿赎罪”三个字然后托买菜的孩童将血书和脉案一同送往皓记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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