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二零二五年军营直味人问少趣
茶室的竹帘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月光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小李正为刚才王二柱的故事感叹眼角瞥见我放在桌角的退伍证——下午掏手机时不小心带出来的封皮上的烫金字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老唐竟然也是退伍军人?”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突然指着证件满脸惊讶地问道“怪不得刚才我们聊起老实人的时候你总是说得头头是道原来你还当过兵啊!” 我微微一笑顺手将证件收进包里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那熟悉的硬度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我轻声回答道:“是啊我在部队里待了整整五年呢不过可算不上什么英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罢了。
” “说起军人我总觉得他们身上有种特别的正直劲儿。
”小王往前探了探身手里的茶杯轻轻磕在桌面“前阵子小区里管道维修挖断了电缆整栋楼都停电。
有个穿迷彩服的大哥说是退伍的二话不说从家里扛出工具箱蹲在井边修了俩小时满身油污也不在乎。
后来物业要给他钱他手一挥:‘当过兵的这点事算啥?’嗓门跟王二柱似的听着就敞亮。
” 这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茶桌上的气氛。
李哥放下茶杯若有所思:“还真是我认识的退伍军人大多直来直去没啥弯弯绕。
上次厂里评先进有个退伍的老师傅明明业绩最好却主动把名额让给了家里困难的年轻人说‘我日子过得去让他多拿点补贴实在’。
换了别人早就争得面红耳赤了。
” 老张往炭炉里添了块炭火苗“噼啪”跳了两下映得他脸上红堂堂的:“你们说为啥退伍军人里正直的人好像格外多?老唐你也是退伍的能说道说道不?” 我握着温热的茶杯望着窗外的月光脑子里忽然闪过军营的样子——整齐的队列嘹亮的军号还有墙头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标语。
那些画面明明已经褪色此刻却清晰得像昨天发生的事。
“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茫然又有些笃定“但在部队待过的人大概都懂那种‘规矩’。
就像田里的垄沟分得清清楚楚啥能做啥不能做刻在骨子里。
” “我刚到部队那年才十八岁毛手毛脚的。
”我望着茶杯里晃动的茶汤′像是透过水面看到了新兵连的操场“第一次叠被子我觉得差不多就行把被角掖掖就算完事。
结果班长过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指着墙角的标杆被说:‘看看这个!叠被子不是应付差事是练你们的性子——连块被子都叠不直将来上了战场能指望你们把枪握稳?’”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一句话都仿佛有着沉甸甸的分量就像砸在地上一样能够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全连的人都去食堂吃饭了整个宿舍显得格外安静。
我独自一人蹲在宿舍里专注地练习着叠被子。
我把被芯反复揉搓试图让它变得更加平整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被子的边角一点一点地调整着形状。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被子上形成了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班长并没有离开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那是一种充满期待和鼓励的注视。
终于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成功地将被子叠成了一个标准的“豆腐块”。
这时班长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军人的正直首先要从遵守规矩开始。
如果连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都收拾不好又怎么能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呢?” 小李聚精会神地听着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班长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道:“叠被子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和正直扯上关系呢?” “在部队里小事就是大事。
”我笑了笑想起新兵连的内务检查“比如打扫卫生窗台擦得亮不亮地板拖得净不净看着是小事其实是练‘不糊弄’。
有次我们班打扫厕所有人觉得反正要用水冲蹲坑底下的污垢随便刮刮就行。
结果副连长检查时掏出白手套蹭了蹭坑沿手套上沾了点灰当即就让我们全班重新打扫还在全连面前批评:‘厕所都打扫不干净的兵能指望你们在战场上不糊弄战友?今天你糊弄污垢明天就可能在枪膛里留杂质那是要出人命的!’” “那天我们用钢丝球蹲在地上擦了一下午连瓷砖缝里的泥都抠干净了。
副连长再来检查没说话只是敬了个礼。
后来才知道他参加过抗洪抢险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就因为有战友在加固堤坝时偷工减料差点让半个班的人被冲走。
他说:‘军人的正直是拿命换出来的明白——你糊弄事事就糊弄你;你对事认真事才会护着你。
’” 老张点点头往茶杯里续了些热水:“这话说得在理。
部队里的规矩其实是在教你们‘守本分’。
就像种地该除草时就得除草该施肥时就得施肥来不得半点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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