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韩少的野玫瑰杀疯了第7章 找不到的恩人
拍卖会的第二天苏七决定回孤儿院看看。
公交车在一声沉闷的放气声中停稳像是疲惫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终点。
苏七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下车一股混合着尘土、杂草和远处农田施肥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熟悉又刺鼻。
她站在那条记忆中的土路口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印象里通往孤儿院的那条路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下雨天泥泞不堪晴天则尘土飞扬。
路两边是杂乱无章的菜地和几栋歪歪扭扭的民房。
可现在黄土路变成了平整(虽然依旧不宽)的水泥路路旁的民房大多翻新成了两层甚至三层的小楼贴着白色的瓷砖显得有些突兀的崭新。
她沿着水泥路往里走脚步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迟疑。
越靠近孤儿院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记忆中的晨光孤儿院是两排低矮的砖瓦房围着一个杂草丛生的大院子。
锈迹斑斑的铁门常年关不严实孩子们总能找到缝隙钻出去。
院墙是红砖垒的年久失修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墙头上还插着防止人翻越的碎玻璃碴子。
而现在…… 苏七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前方。
白色的崭新围墙一人多高严严实实地围拢着墙上用明亮的色彩画着向日葵、小动物和手拉手的小朋友。
黑色的电动伸缩门紧闭着门柱上是烫金的“晨光福利院”几个大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有些晃眼。
透过栏杆缝隙可以看到里面铺设的彩色塑胶地面和崭新的游乐设施。
干净整洁规范。
却陌生得让她心头发慌。
这里还是她待了十几年的那个地方吗?那个冬天灌风、夏天漏雨却承载了她所有童年记忆的“家”? 门卫室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小伙探出头警惕地打量着她:“你找谁?” 苏七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塞尽量平静地说:“你好我以前是这里的孩子今天……回来看看。
” 保安将信将疑还是打了个电话。
等待的时间里苏七的目光贪婪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试图从这片崭新的景象中抠出一点点过去的影子。
那几棵老槐树还在位置没变只是树下的土地被硬化了围着树砌了一圈水泥台子成了供人休息的座位。
她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爬到最粗的那棵槐树上躲在茂密的枝叶后面看着院门外人来人往幻想着自己的父母某一天会突然出现来接她回家。
夏天的时候树上会垂下一种叫做“吊死鬼”的毛毛虫有一次掉进了她的脖领子里吓得她哇哇大哭是院长奶奶一边笑着一边帮她小心翼翼地捏出来。
院长奶奶…… 想到那个慈祥而坚韧的老人苏七的眼眶微微发热。
奶奶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深蓝色罩衣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小髻。
她的手很粗糙布满了老茧和裂口但抚摸她的头顶时却异常温暖。
“小七啊别总是一个人闷着去跟其他孩子玩玩。
”奶奶会这样劝她。
“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骨头硬一点总能熬过去。
”在她被欺负偷偷哭泣时奶奶会这样安慰她。
“好好读书书里有黄金屋有颜如玉读了书你才能飞出这个院子去看更大的世界。
”在她因为家境想要放弃学业时奶奶会这样鼓励她。
奶奶没什么文化却用最朴素的言语给了她面对苦难的勇气和向往远方的力量。
可是奶奶没能等到她“飞出”院子就在她初中时积劳成疾病逝了。
奶奶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她跪在奶奶冰冷的手边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塌了一大半。
后来孤儿院的日子更难过了。
继任的管理人员远不如奶奶用心资金也时常捉襟见肘。
她靠着给低年级孩子补习、假期去附近的小餐馆洗盘子勉强维持着学业。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高中毕业后就得去打工时转机出现了。
先是孤儿院的账户上开始定期收到一笔匿名的捐款数额不小指定用于改善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条件。
不久后院长(继任者)找到她告诉她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通过一个基金会决定资助她完成从高中到大学的所有学业费用。
这笔资助来得悄无声息却又精准地托住了她即将坠落的命运。
学费、书本费、甚至一笔不算多但足以让她不必为基本生活发愁的补助都会按时到位。
她写过很多封感谢信寄到那个名为“辰光基金”的地址但都石沉大海。
她也曾鼓起勇气问过基金会联系的工作人员对方永远只有一句礼貌而疏离的回复:“捐赠人希望保持匿名我们尊重他的意愿。
” 他(或者她)就像黑夜海面上的一座灯塔在她最迷茫无助的时候亮起了指引的光却始终隐藏在浓雾之后不肯显露真容。
这份恩情如同刻在她心上的烙印。
重生归来在暂时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后找到这位神秘恩人成了她必须完成的心愿之一。
这次回来她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能找到一点被忽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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